
RudeFish
鲁 德 菲 西
起源与影响

Photos from hometown
Return to my hometown, 2024. Documenting familiar yet distorted domestic spaces.
《Did You See Me?》的起点来自我反复出现的梦,以及童年在奶奶家的记忆。那座老房子位于中国中部,满是蕾丝窗帘、花砖地面、电子钟和热带风景的墙纸——这些细节在记忆中既温柔又诡异。多年后我回到老家拍摄这些空间,试图捕捉那种“亲密感与疏离感并存”的张力。我意识到,记忆并不会被原样保存,它会在时间里不断变形;那些熟悉的角落,如今更像是梦境的重建,而非现实的回忆。
我的梦也延续着这种不稳定的氛围:有多层的房子、玻璃罩里的死婴、变成戴面具的家人、以及活着的房间。这些支离破碎的景象成为作品的情感与视觉基础,让我理解恐惧并非暴力或惊吓,而是一种日常经验——来自混乱、错位与模糊感。
阅读 Ossian Brown 的《Haunted Air》 与 Bruce Kawin 的《Horror and the Horror Film》 深刻影响了我对“恐怖”概念的理解。
《Haunted Air》收录了20世纪早期万圣节的匿名照片:人们戴着手工面具、表情僵硬、既像玩乐又像仪式。它让我意识到恐怖不必依赖血腥,而可以存在于“熟悉事物的轻微错乱”之中。摄影本身也像一种“被附身的媒介”,既保存了生命,也冻结了死亡。
而《Horror and the Horror Film》让我理解恐怖影像从“怪物外化”到“心理化”的转变——所谓“鬼屋”,其实是心灵内部的空间。
在视觉语言上,我受到 日本cult电影《House》(大林宣彦,1977) 和 David Lynch 的影响。两者都以荒诞、幽默又诡异的方式处理“家庭空间”,让甜腻的色彩与潜在的恐惧并存。这种“既滑稽又令人不安”的氛围,与我梦中的画面高度共鸣。《House》的高饱和色调与拼贴式逻辑,也成为我构建AI影像节奏的重要参考。
最终,《Did You See Me?》试图把这些层层叠加的影响转化为一种可进入的空间体验。装置由半透明布帘构成的小型房间、散落的树脂雕塑、以及多重AI生成投影组成。观众穿行其中,就像进入梦的内部——在辨认与误认之间徘徊,在温柔与恐惧之间游移,在“观看者”与“被观看者”的界限中迷失。

Childhood photograph
Childhood interior,the origin of recurring dream imagery.

Photos from hometown
Return to my hometown, 2024. Documenting familiar yet distorted domestic spaces.

Book images
Haunted Air

Film still from House (1977)
Obayashi’s absurd domestic horror as visual reference.

Exhibition image
Did You See Me? at A Theatre of Cruelty,
Safehouse 1 (2025)

Photos from hometown
Return to my hometown, 2024. Documenting familiar yet distorted domestic spaces.